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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公路

作者 舒國治
出版社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商品描述 遙遠的公路:是公路旅行,是放蕩流浪,是千山萬水熬時度日耗空身心後體悟的人生。與《理想的下午》、《京都門外漢》並列舒國治行旅文學代表作。旅行是什麼?再沒有比美國人

內容簡介

內容簡介 是公路旅行,是放蕩流浪, 是千山萬水熬時度日耗空身心後體悟的人生。 與《理想的下午》、《京都門外漢》並列舒國治行旅文學代表作。 旅行是什麼?再沒有比美國人更清楚了,就是變換地方。 什麼人最有資格旅行?便是一直覺得沒有待在最佳地方的那類人。於是他們動不動就鑽進自己的汽車裏,從這裏晃到那裏,你透過車窗看他們的神情,又漠然又失落。——舒國治 1983年到1990年,這七年間,舒國治待在美國,其中三到四年,他開車到處跑,在別人上下班,憂慮工作的時候,他在美國公路上無休無盡地奔來奔去,透過小鎮理解美國,也理解生活。 舒國治認為人生,要有一個時期放自己去流浪,去千山萬水地熬時度日,耗空你的身心,粗礪你的知覺,直到你能自發地、甘願地回抵原先的枯燥崗位做你身負之事。這過程,會讓人懂得活著的本質。

各界推薦

各界推薦 「他寫的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總能自辛苦不便的旅途中蒸餾出不凡的意境,從微不足道的雜物中道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處,甚或是夜間荒野,在他筆下尤見精彩。」——Ang Lee李安推薦

作者介紹

作者介紹 舒國治作者 舒國治散文家。一九五二年生於臺北。先習電影,後注心思於文學。六十年代薰陶於西洋與日本電影並同搖滾樂而成長的半城半鄉少年。與文學相較,影像與真實生活影響他更多。七十年代原有意創作電影,但終只能步入寫作,卻成稿不多。一九八○年舒國治以短篇小說〈村人遇難記〉獲第二屆「時報文學獎」,登場文壇。一九八三至一九九○,七年浪跡美國,居無定所,遊經之州,凡四十四。自此之後,旅行或說飄泊,開始如影隨形,一九九七以〈香港獨遊〉獲第一屆華航旅行文學獎首獎,一九九八又以〈遙遠的公路〉獲長榮旅行文學獎首獎。遊記中擅寫庶民風土、讀書遊藝、吃飯睡覺、道途覽勝,更及電影與武俠自成一格,文白相間,人稱「舒式風格」。二○○○年以《理想的下午》一書,另闢旅行書寫文人風格,一時蔚為風潮。出版有《讀金庸偶得》、《臺灣重遊》、《理想的下午:關於旅行也關於晃蕩》、《門外漢的京都》、《流浪集:也及走路、喝茶與睡覺》、《臺北小吃札記》、《窮中談吃》、《水城臺北》、《臺灣小吃行腳》、《宜蘭一瞥》、《臺北遊藝》、《雜寫》等。

產品目錄

產品目錄 推薦序 李安 自序 遙遠的公路 其他 過河 不安定的謀職就是最好的旅行 跑堂們的三叉口 南方日記 傑西詹姆斯的密蘇里 西塢 青少年的天堂 西部沙龍 西部牛仔與趕牛方式 美國作家的寂寞感 新英格蘭日記 南方紅頸

商品規格

書名 / 遙遠的公路
作者 / 舒國治
簡介 / 遙遠的公路:是公路旅行,是放蕩流浪,是千山萬水熬時度日耗空身心後體悟的人生。與《理想的下午》、《京都門外漢》並列舒國治行旅文學代表作。旅行是什麼?再沒有比美國人
出版社 / 英屬維京群島商高寶國際有限公司台灣分公司
ISBN13 / 9789869917933
ISBN10 / 9869917933
EAN / 9789869917933
誠品26碼 / 2681902908007
頁數 / 240
開數 / 25K
注音版 /
裝訂 / P:平裝
語言 / 1:中文 繁體
級別 / N:無

最佳賣點

最佳賣點 : 長榮旅遊文學首獎,舒國治散文名篇,終於等到集結出版。

試閱文字

推薦序 : 李安推薦序

舒國治在寫這些美國遊記文章時,我與他和幾位朋友都在紐約同一地方廝混。我們都很佩服他能以時報副刊這麼一點稿費,跑這麼多地方,這麼久,書寫出那麼多別緻的情趣。我們仰望舒哥閒雲野鶴的氣質。

他寫的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總能自辛苦不便的旅途中蒸餾出不凡的意境,從微不足道的雜物中道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處,甚或是夜間荒野,在他筆下尤見精彩。我想,必須是中文底子好,情懷濃的人才能寫出新大陸這樣的深意吧!舒國治以他極獨特不凡的文字,自風情人物的描繪引導我們分享他的內中心境。誠屬可貴。

美國曾經是普世價值及流行文化的中心,地大物博,人文薈萃,令無數年輕人心儀嚮往。而今重讀舒哥遊記,想想美國現在這德行,不禁懷念昔日純真之種種。

試閱文字

內文 : 遙遠的公路(摘文)

透過擋風玻璃,人的眼睛看著一徑單調的筆直公路無休無盡。偶爾瞧一眼上方的後視鏡,也偶爾側看一眼左方的超車。耳朵裡是各方汽車奔滑於大地的聲浪,多半時候,嗡嗡穩定;若轟隆巨響,則近處有成隊卡車通過。

每隔一陣,會出現路牌,「DEER CROSSING」(有鹿穿過),「ROAD NARROWS」(路徑變窄),這一類,只受人眨看一眼。在懷俄明州,遠處路牌隱約有些蔽翳,先由寬銀幕似的擋風玻璃接收進來,進入愈來愈近的眼簾,才發現牌上滿是子彈孔,隨即飛過車頂,幾秒鐘後再由後視鏡這小型銀幕裡漸漸變小,直至消逝。

在猶他州原野看到的彩虹大到令人激動,完美的半圓,虹柱直插入地裡。大自然對驅車者偶一的酬賞。四十號州際公路近德州Amarillo路旁,十輛各年份的凱迪拉克車排成一列頭朝下,也斜插在地裡,當然,也是為了博驅車者匆匆一覷。

當午後大雨下得你整個人在車上這隨時推移卻又全然不知移動了多少的小小空間完全被籠鎖的灰暗摸索而行幾小時後,人的思緒被沖滌得空然單淨。幾十分鐘後,雨停了,發現自己竟身處蒙塔拿龐然大山之中,那份壯闊雄奇,與各處山棱後透來的黃澄澄光芒,令你心搖神奪,令你覺得應該找點什麼來喟歎它。這種景光,我突然有衝動想要對著遠山抽一根煙。那年,我已戒了好一陣子煙了。

八百里後,或是十二天後,往往到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境地。距離,或是時間,都能把你帶到那裡。景也變成風化地台了,植物也粗澀了,甚至公路上被碾死的動物也不同了。

空荒與奇景,來了又走了。只是無休無盡的過眼而已。過多的空荒挾帶著偶一的奇景,是為公路長途的恆有韻律,亦譬似人生萬事的一徑史實。當停止下來,回頭看去,空空莽莽,惟有留下里程表上累積的幾千里幾萬里。

西行,每天總有一段時光,眼睛必須直對夕陽,教人難耐。然日薄崦嵫的公路及山野,又最令人有一股不可言說之「西部的呼喚」。此刻的光暈及氣溫教人癱軟,慫恿人想要回家,雖然我沒有家。我想找一個城鎮去進入。這個城鎮最好自山崗上已能俯見它的燈火。

長期的公路煙塵撞擊後,在華燈初上的城鎮,這時全世界最舒服的角落竟是一個老制的橡木booth(卡座)。如果桌上裝餐紙的鐵盒是Art Deco線條、鍍銀、又抓起來沉甸甸的,咖啡杯是粉色或奶黃色的厚口瓷器,那麼這塊小型天堂是多麼的令人不想匆匆離去。即使吃的也必只是那些重複的漢堡、咖啡、hash brown(碎炒馬鈴薯)、omelette(烘蛋)、chicken soup(雞絲與麵條燉湯)等。

夏夜很美,餐館外停的車一部部開走,大夥終歸是要往回家的路上而去。而我正在思索今夜宿於何處。

我打算睡在這小鎮的自己車上。睡車,或為省下十六或十八元的住店錢,或為了不甘願將剛剛興動的一天路途感觸就這麼受到motel白色床單的貿然蒙蔽,或為了小鎮小村的隨處靠泊及漫漫良夜的隨興徜徉的那份悠閒自在,都可能。

睡車,最好是挑選居民停好車後鑰匙並不拔出的那種小鎮,像佛芒州的Woodstock。而不是挑選蒙塔拿州的Butte那種downtown像是充滿能單手捲紙煙的昔日漢子的城市。南方有些禁酒小鎮如阿拉巴馬州的Scottsboro看來也很適合睡車,只是人睡到一半,突然音樂聲呐喊聲大作,並且強光四射,原來是週六夜青少年正在「游車河」(cruising)。

夜晚,有時提供一種極其簡約、空寂的開車氛圍,車燈投射所及,是為公路,其餘兩旁皆成為想像,你永遠不確知它是什麼。這種氛圍持續一陣子後,人的心思有一種清澈,如同整個大地皆開放給你,開放給無邊際的遐思。有些毫不相干的人生往事或是毫無來由的幻想在這空隙送了出來。美國之夜,遼遼的遠古曠野。當清晨五點進入吐桑(Tucson, Arizona)或聖塔非(Santa Fe, New Mexico)這樣的高原古城,空蕩蕩的,如同你是亙古第一個來到這城的人,這是非常奇妙的感覺。

千山萬嶺驅車,當要風塵僕僕抵達一地,這一地,最好不是大城,像紐約。紐約太像終點。你進入紐約,像是之後不該再去哪裡;倘若還要登程,那麼在MacDougal街或Bleecker街的咖啡店我會坐不住,只想買一杯Dunkin Donuts的紙杯咖啡帶走。

小鎮小村,方是美國的本色。小鎮小村也正好是汽車緩緩穿巡、悄然輕聲走過、粗看一眼的最佳尺寸。通往法院廣場(courthouse square)的鎮上主街,不管它原本就叫Main Street,或叫Washington Street,或叫Central Avenue,常就是US公路貫穿的那條幹道。

為了多看一眼或多沾一絲這鎮的風致,常特意在此加點汽油,既要加油,索性找一個老派的油站,一邊自老型的油泵中注油,一邊和老闆寒暄兩句,順便問出哪家小館可以一試之類的情報。一兩分鐘的閒話往往得到珍貴驚喜。他說這裡沒啥特別,但向前十多哩,有本州最好的豬排三明治;「擲一小石之遠」("just a stone's throw",他的用字),有最好的南瓜派……街尾那家老藥房有最好的奶昔,我小時每次吃完,整個星期都在企盼週末快快到來……你不妨下榻前面五里處那家motel,當年約翰•韋恩在此拍片就住過……。

那個豬排三明治的確好吃,南瓜派我沒試,老藥房的老櫃檯如今不見任何一個小孩,倒有稀落的三兩老人坐著,像是已坐了三十年沒動,我叫了奶昔也叫了咖啡。咖啡還可以,奶昔我沒喝完。記憶中的童年總是溢美些的。

我繼續驅車前行,當晚「下榻」在一百多里外另一中型城鎮裡的自己車上。

這些三明治或是有故事的motel,我仍嘗過許多,但加油站那一兩分鐘搭談所蘊含的美國民風民土往往有更發人情懷的力道。譬如說,美國人有他自有的歷史意趣,說什麼「約翰•韋恩當年……」說什麼「小時候我……」即使不甚久遠,他也歎說得遙天遠地。

或許美國真是太大了,任何物事、任何情境都像是隔得太遠。

當無窮無盡的公路馳行後,偶爾心血來潮扭開收音機,想隨意收取一些聲音。幾個似曾相識的音符流灑出來,聽著聽著,刹那間,我整個人懾迷住了,這曲子是Sleep walk,一九五九年Santo & Johnny的吉他演奏曲。我幾乎是渴盼它被播放出來一樣的聆聽它,如癡如醉。我曾多麼熟悉它,然有二十年不曾聽到了,這短短的兩三分鐘我享受我和它多年後之重逢。

這些音符集合而成的意義,變成我所經驗過的歷史的片斷,令我竟不能去忽略似的。

而這些片斷歷史,卻是要在孤靜封閉的荒遠行旅中悄悄溢出,讓你毫無戒備的全身全心的接收,方使你整個人為之擊垮。於是,這是公路。我似在追尋全然未知的遙遠,卻又不可測的觸摸原有的左近熟悉。

有時一段筆直長路,全無阻隔,大平原(he Great Plains,如愛荷華,內布拉斯加,南達科打)上的風呼呼的吹,使我的車行顯得逆滯。為了節省一些車力,遂鑽進一排貨櫃車的後面,讓前車的巨型身體替我遮擋風速。當前行的五、六輛貨櫃車皆要超越另一部慢速車——如一輛老夫婦駕駛的露營車(RV)——時,你會看到每一輛貨櫃皆會先打上好一陣左方向燈,接著很方正的、很遲鈍的、很不慌不忙的進入內車道,超過了那輛慢車,再打上一陣右方向燈,再進入外車道。就這樣,一輛完成,另一輛也完全如此,接著第三輛、第四輛、第五輛,然後是我,我於是也不自禁的很方正的、很不慌不忙的,打燈、換道、超前、再打燈、然後換回原道。完成換道後,我聽到前行的貨櫃車響了兩下喇叭,又看到駕駛的左手伸出在左後視鏡前比了一比,像是說:「Good job!」我感到有一絲受寵若驚;他們竟然把我列入車隊中的一員。

再美好的相聚,也有賦離的一刻。這樣的途程持續兩三個小時,終於他們要撤離了。這時我前面的貨櫃車又很早打起右燈,並且在轉出時,按了兩聲喇叭,如同道別;我立然加上一點速度,與他們平行一段,也按了兩聲喇叭,做為道別,以及,道謝。

我在路上已然太久,抵達一個地點,接著又離開它,下一處究竟是哪裡。(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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